Be my man

一个单身男教师和他的伦敦好室友的故事,前文看合集

里面是ggad,鹿犬,卢唐,注意避雷

人物都是罗姨的,而我爱他们所有人








18



“邓布利多,你要的卫生纸,”詹姆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给邓布利多,西里斯在他后面把门关上。他身上的加拿大鹅凉嗖嗖的,卷着外头的冷风。


莱姆斯让他们把外套挂在衣架上,唐克斯钻到他怀里,把围得满满当当的被炉腾出空位给他们。


西里斯从后面踹了詹姆屁股一脚:“你进去,你不是腿疼吗,我可没兴趣坐在黏糊糊的小情侣旁边。”


他盘腿坐到旁边的沙发上,詹姆给他递了哈密瓜口味的雪糕。


邓布利多窝在他的抱枕里,手里是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,他用这本书压泡面,因为够厚。


莱姆斯正在辅导阿莉安娜写作业,阿莉安娜一向作文苦手。“和阿不福思一模一样,”邓布利多评价,他嗦了一口面,西里斯说香菇炖鸡面是最难吃的,不过他认为是最难吃的一定是鲜虾鱼板面。


“阿不福思原来有一篇作文,写自己的家人,”邓布利多回忆道,“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写了三面纸的山羊,就在最后提了一嘴阿莉安娜。”


“他和纽特一个德行,”莱姆斯给唐克斯剥桔子,纽特好可怜,他委屈巴巴地把阿莉安娜的数学选择题填串行了。


西里斯努力地把塑料勺子插进冻得硬邦邦的雪糕里:“听起来不错,我原来看雷古勒斯的作文本,那才叫精彩,我在里面生了五次病,和他吵架和好三次,沃尔布加死了两次,他还学了八次自行车。明明我们都是坐校车上学的,他从来不会驾驶轮子少于四个的交通工具。”


“最有趣的是有一篇,他说他生病了,我带他去看医生,那天下了大雨,我们还没带伞,我骑着自行车用瘦弱的身躯为他遮风挡雨,”西里斯把冰淇淋挖出来,结果被詹姆叼走了,“他半夜醒来,看见我头上有白发,从此发誓好好学习,不让我操心。”


他想了想,补充了一句:“这大概是祖安兄弟吧。”


邓布利多笑得满地找头,唐克斯说你仔细找找看,有可能掉到泡面桶里去了。


格林德沃终于从他们乱七八糟的柜子里找出自己想要的影碟:“你们要看《加勒比海盗》吗?”


邓布利多探头看他手里的光盘封面上的男主人公:“我觉得他和你十天不洗澡看起来一样。”


格林德沃反驳说他每天洗澡,只有纽特才会不洗澡,你看他每天和那些动物趴在一起,一看就是大猩猩给他搓背。


纽特又一次躺枪,他把阿莉安娜的填空题也答串行了,阿莉安娜抱怨老师一定会认为是她抄的。她说到一半发现确实不是她自己写的,她恨数学。


莱姆斯打圆场,他通过教阿莉安娜写作文来为纽特解围。纽特很感激他,这是他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公寓里唯一的慰藉。


“你看,如果你写‘他用手轻轻拿起某物’,就会比‘他拿起某物’生动形象得多,同时也能多凑些字数。”莱姆斯头头是道。


唐克斯点点头:“莱姆斯说到对。”


“同样的,如果你写‘他用嘴巴吻了她’,就会显得很多余,”莱姆斯又说。


唐克斯点点头:“莱姆斯说得对。”


“叉子,你们有买巧克力冰淇淋吗,我想来一个。”莱姆斯看见詹姆正在和西里斯分吃那一盒小小的冰淇淋。


唐克斯点点头:“莱姆斯说得对。”


詹姆摇摇头:“没有,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买完了。”


“都怪你非要去领什么证,我说明天去也一样的,不过幸好还剩一盒草莓味的,”西里斯戳着冰淇淋,“我认为没有草莓味冰淇淋的冬天是不完美的。”


邓布利多很会抓重点,可能老师都有这个技能:“你们领证了?”


西里斯还在和詹姆吵嘴,莱姆斯对此习以为常,甚至还吃了唐克斯一个橘子。西里斯抬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:“是啊,我们领证了。”


“你不要用这种‘我刚刚和詹姆一起去了一趟家乐福’的语气说出这种大事啊,”邓布利多看着两个不声不响地已经走完人生重要流程的两个人。


“没有,我和叉子刚才去的是沃尔玛,”西里斯把雪糕盒子捏成一团,在空中投了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到垃圾桶里,“三分球。”


所有人都没说话,用眼神疯狂示意这两个毫无自觉的家伙。


詹姆耸耸肩:“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我今天去接西里斯,路过了结婚登记处,我们就顺道把证领了。”


唐克斯超级失望:“这听起来一点都不浪漫嘛。”


“我也这么觉得,”西里斯赞同唐克斯的说法,“但是没办法,反正我们从十一岁就在一起了,以后我肯定也是要和他一起过的嘛,我们就差了这么个证件,什么时候领都是一样的。”


詹姆点点头:“其实你看也没什么,我们的生活和原来一样。”


莱姆斯赶紧塞了个橘子堵住唐克斯的嘴。




回去的时候,西里斯坐在门口脱鞋,他新买的篮球鞋不太好脱。詹姆蹲下来帮他,两个人在玄关挣扎了好久,才把那只和西里斯的脚难舍难分的鞋给拔下来。


“嘿,叉子,我今天其实很高兴的,”西里斯眼睛里是家里暖橙色的灯光,看起来亮晶晶的。


詹姆抬起头看他:“你跟我想到一处去了,我也很开心。”


“果然领了证还是不一样的嘛,先生,”西里斯和詹姆换上他们的脱鞋,一个是粉嘟嘟的熊,一个是蓝兮兮的兔子。西里斯满意地打量了一遍:“不得不说,亲爱的,蓝色的兔子看起来好蠢。”


这一天还是普通的一天,两个人在结束了和朋友的聚会后回家泡热水澡,万幸的是热水器是好的,他们不用冷水淋浴。他们从冰箱里拿出朗姆酒,詹姆加了冰块,他没忘了给西里斯加超大号的。西里斯挑出他们喜欢的林肯公园的唱片,顺便选了藤条香薰。


西里斯转头刚好和詹姆对视,他觉得心脏被手紧紧攥过,慢慢舒张开来,带着流向五脏六腑的酸涩和温暖,最后胸腔里全是泡泡状,上下腾跃的膨胀的幸福。


詹姆眼睛有点酸,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,只是那种让他鼻尖发酸的力量是从他的神经传来的。他觉得那是一棵长在他喉咙里的树,有着飘动的树叶,不痛不痒地戳着他的喉咙,把一直以来空着的地方填得满满当当。他喉咙发紧,喝了一口酒,那棵树就迅速抽枝拔高,长出遮天盖日的满足。



他们一言不发地在音乐里碰杯,浅棕色的朗姆酒里摇晃着融化的冰块。


詹姆和西里斯觉得幸运。


因为今天是最普通的一天,正如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。喜欢的冰淇淋口味还剩最后一盒,热水器依然按部就班地工作,家里的情侣拖鞋还在玄关等着主人回家。你身边是你的爱人,手里有没喝完的朗姆酒,还有超大份的冰块。唱片正好放到最后一句,那是你最喜欢的一句。



there's a seat here along side me.
         我身旁的位子永远为你留着。






19



邓布利多觉最近身边的人都怪怪的。


比如莱姆斯竟然不会因为纽特偷吃他的巧克力生气。詹姆三天没抓到西里斯半夜点外卖。阿莉安娜拒绝了他去学校接她放学,声称自己要做一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。西里斯吃炸鸡喝奶茶都不叫上他,邓布利多为此都瘦了两磅。


邓布利多眉头一皱,觉得事情并不简单。


他在西里斯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在电梯门口拦住了对方:“你要去哪?”


西里斯很镇定:“我出去看电影,和詹姆一起。”


“看什么?”邓布利多看着他,企图看出一点破绽。


西里斯想都没想就回答他:“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,最近重映了,你不觉得莱昂纳多很帅吗?”


邓布利多看他面色如常,发现不了他有什么破绽之后,好心劝告他:“我觉得还好,不过詹姆可能不觉得他帅。”


西里斯难以置信:“不可能,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莱昂纳多更帅的男人吗?”


邓布利多想了想:“约翰尼·德普。”


西里斯补充了一句:“其实我觉得裘德·洛也挺帅的。”


邓布利多拍拍他:“你很有眼光,电梯来了,你别耽误时间了。”


西里斯挥手和他道别,等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。





“怎么样,他发现没有?”詹姆看见西里斯走进来,把他脱下来的外套用手拎着。


“没有,我编了一大通鬼话才让他放过我,害得我不得不承认裘德洛长得比德普帅”西里斯抽了把椅子坐下,“实话实说,我一向不喜欢英伦玫瑰这挂的,我觉得加里·奥德曼比较帅。”


詹姆发表意见说他喜欢本·巴恩斯。


纽特认为埃迪·雷德梅恩好看,几个人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,并且通过拉踩对家来吹捧自家。阿莉安娜说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,现在是关乎她哥人生大事的问题。


“所以为什么你能和邓布利多复合?”西里斯用很小的声音抱怨,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,我看邓布利多就啃得特别香。”


詹姆说他不允许西里斯这么贬低他自己,并且宣称就算是大猪蹄子,西里斯也一定是卖相最好看的那个。


格林德沃耸了耸肩:“就和你会突然去领证一样,这种事谁说得准。”


阿莉安娜敲了敲桌子:“你就把我哥哥骗得团团转吧,阿不福思说他要把你打成猪头,给他的酒吧当挂件。”


只有莱姆斯一个人认认真真地维基百科“怎样制定求婚惊喜”,搞得要和邓布利多求婚的是他一样。


他觉得有几个方案都不错,决定一个都不告诉格林德沃,等他向唐克斯求婚的时候用。


“我觉得其实只要格林德沃的话,邓布利多一定会答应的,”唐克斯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泡泡糖,“你看像西里斯,詹姆直接带他去登记的。邓布利多我觉得比西里斯好骗多了。”


西里斯把唐克斯的泡泡糖瓜分走一半,他说这是抚慰他的心灵创伤的。


“你要是说一些很老套的话,我觉得就没有效果了,老套的话都是婚礼上说的,”詹姆好心建议,“你可以在他面前背《资本论》,我看没准邓布利多一感动就答应了。”


纽特举手说:“我觉得你得有点年轻人的样子,你看那种又年轻又叛逆的,邓布利多就偏爱这种的,叫什么小狼狗?反正霸道总裁这一套已经不时兴了。”


格林德沃把身边几个人的意见综合了一下,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。他当年学金融都没有这么认真。



阿莉安娜叹气说你们以后不会要去德国吧,她最近看见邓布利多打算到德国的学校参加交流计划,去当交换老师。


格林德沃停下手里的笔,挑了挑眉:“那可不一定哦,小姐。”


从阿莉安娜的角度看过去,这样的格林德沃还有点年轻时残留的孩子气,带着那种不可一世的桀骜不羁,鲜活得几乎耀眼。她有点理解哥哥的选择了。格林德沃真的能让他的生活不一样。


“你要好好对我哥哥啊,”她在周围人吵吵闹闹的声音里对格林德沃说。小姑娘的语气轻柔而坚定,像是交响乐里的小短笛,微微颤抖,清晰可辨:“你要是让他不开心了,我就叫阿布把你当成猪头酒吧的牌匾。”



“我把他的余生托付给你了。”






20



今天是星期六


往常这一天,应该轮到莱姆斯准备早餐。可邓布利多到厨房,只找到了冷掉的三明治,做三明治的人已经不在了,留了一张纸条在灶台上。


他拿起来一看,上面写着他和唐克斯约会去了,迪士尼乐园星期六人超级多,所以要早点去排队。


他一个人热了热三明治,端着咖啡加了五块方糖,路过纽特的房间的时候顺手叫他起床。


纽特也不在,他星期六没人管能睡到中午十二点,这简直是一个奇迹。邓布利多欣慰地坐在沙发上给忒修斯发消息,告诉他他弟弟终于丢了。


发完消息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家里的冷冷清清。往常的这个时候,他应该在纽特耳边放他哥哥的警局安全宣传片,开到最大音量。纽特就会和火蜥蜴咬了屁股一样从床上弹起来,冲到浴室洗漱,而且一定会把拖鞋穿反,走起路来像唐老鸭。等他回到客厅,詹姆和西里斯已经过来蹭饭了,并且在莱姆斯旁边吵吵闹闹,把属于他的三明治里面的培根偷吃掉。莱姆斯围着他那条粉色小碎花的围裙抄着锅铲把他们通通轰出去。


可是今天什么也没有,沙发下面的米色毛毯看起来颜色寡淡,他好像从来没发现这点。


他安慰自己,至少自己的培根遗留下来了。他咬了一口三明治,发现莱姆斯根本没给他放培根,里面只有酸黄瓜酸黄瓜和酸黄瓜。


他给西里斯发消息,说下午请他吃炸鸡,整只炸的那种。对面半晌才回他,说自己和詹姆现在在波特夫人家,波特夫人的苹果派做得特别好吃,要不要帮他带一点。


邓布利多回了一个不,后来想想要不还是带吧,可是消息超过时限没法撤回。


阿莉安娜打电话说她和赫敏去图书馆了,图书馆不允许她们点奶茶。邓布利多安慰她说少喝点也好,奶茶喝了长痘。


所以最后就剩他一个人了。


他把三明治吃完,盘子放到洗碗机里,他懒得手洗。可能是因为那一大帮总是围着他嘻嘻哈哈的人不在,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。


明明他以前很享受独处时光的,邓布利多叹了口气,打电话给格林德沃

一大帮人围住格林德沃,准确的说,是格林德沃的手机。本来应该在迪士尼乐园排队的小情侣,在波特夫人家吃饭的两口子,和在图书馆点奶茶未遂的阿莉安娜,他们都在格林德沃买在楼下的公寓里屏息以待。终于,格林德沃的特别备注打电话过来了。


“噫,阿尔小甜甜,这什么恶毒备注,”西里斯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。


格林德沃瞪了他一眼,西里斯赶紧把纽特挡在他前面。


纽特毫无察觉:“为什么邓布利多要先给我们发消息,隔了这么久才想起给格林德沃打电话?”


莱姆斯一把捂住他的嘴:“少说两句吧。”


格林德沃接起电话,詹姆冲他打眼色,让他依照计划行事。唐克斯和莱姆斯一左一右地捂住纽特的嘴,差点把他捂得翻白眼厥过去。


格林德沃把邓布利多成功约出来,大家在他挂断电话的时候欢呼起来。


邓布利多完全不知情,他只是奇怪格林德沃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接电话。





21



邓布利多在楼下遇到了来接他的格林德沃。


他穿着夹克衫,身后是一辆黑色的KTM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

“不错啊,这辆车你把它从德国运过来了?”邓布利多坐上后座,结果格林德沃给他递过来的摩托车头盔。


“当然不是,那辆车报废了,它翻到水里去了,”格林德沃发动油门,“我差点和它一尸两命。”


邓布利多在后座说:“这样社会就和平多了。”


格林德沃在街角坏心眼地急转弯,车子侧倒甩出一个圆,邓布利多赶紧抓住他的夹克衫。


“去哪里啊,”邓布利多才说了一句话就把嘴闭上,他被灌了一口凉风,噎得喉咙难受。


格林德沃把车速放慢:“书店。”


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家书店,这是邓布利多常去的,和莱姆斯。因为那里可以买到莱姆斯喜欢的言情小说,还有咖啡免费提供。


开店的是两个小姑娘,书店里有叮叮当当作响的风铃。书店和他们原来去过的那家很不一样,没有绵长岁月留下来的木头香味和古旧的老式黑木书架。取而代之的是年轻人喜欢的铁艺支架,每一本书都被摆放得整整齐齐,上面坐着陶瓷制的白色小熊。咖啡的味道和阳光搅拌在一起,把美妙的气息淋在这家小店的角角落落。


“挺不错的不是吗?”邓布利多买了一本《性的人》,“虽然她们家没有猫。”



接着邓布利多让格林德沃载他到一家买碟片的店。店的门口的玻璃上贴着卷起一角的海报,上面的男主角的脸被雨水浸泡过后发白褪色。店里面光线暗淡,有一股啤酒和油墨混在一起的陈旧气息。白色的墙壁被烟头寻得泛黄,颜色很深。


“你在找什么?”格林德沃问他。


“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,”邓布利多从灰尘和一叠影碟挤压下抽出一张来,“突然想看而已。”


他把那一叠快倒下的影碟扶正:“这店是西里斯推荐给我的,他说这家店的东西是最全的。”


格林德沃听着邓布利多讲他的生活,谈论他的朋友,带着他走过伦敦每个他走过的大街小巷。他发现离开他,邓布利多生活得也很好,他有弟弟妹妹的陪伴,遇到了一群很棒的朋友,这是一件幸运的事。


他们都变成了比以前更不错的人。其实他发现改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,只是他们一直自以为是地执着于找回过去的感觉。邓布利多还是那个邓布利多。格林德沃还是那个格林德沃。他们买了加了过多糖霜的甜甜圈,骑着黑色的摩托车,在伦敦的街头让风刮过脸颊。他们都觉得这种感觉无以复加地棒。



今天是伦敦难得一见的晴天,夕阳在挥舞金色的油彩。


柏林会有倾盆大雨,伦敦也会有太阳升起。


他们骑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,冲向落日的尽头。






22



“格林德沃我后悔死了,”邓布利多衣服上都是机油,“你难道不能买一辆靠谱一点的车吗?”


“我哪里知道它这么没用,半路哑火。”格林德沃的发型全乱了,看起来像一个高级鸡窝。


他们的车子中途打不着火了,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只能把它从五条街外推回小区,邓布利多的白色毛衣彻底报废。


他们两个坐电梯回到公寓,邓布利多在门口找了半天钥匙:“找不到钥匙我就完蛋了,他们没有一个在家的。”


他在背包里面翻到了自己的钥匙:“幸好带了,我来开灯。”


他推开房门,把客厅的灯打开。



客厅里面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,是用蜂蜜糖罐子士力架和健达奇趣蛋摆成的,还有一盒粉色的草莓冰淇淋在里面异军突起。中间的小桌子上是一个卖相不太好看的蛋糕,上面用红色的樱桃酱写着“GG&AD”,邓布利多一看就知道是阿莉安娜的手笔。


“我已经猜到了,你们出来吧,”邓布利多笑了,“别躲了。”


詹姆从楼梯上把金粉纷纷扬扬地撒到邓布利多的头上。莱姆斯从厨房里钻出来,手里拿着一大把小马宝莉的气球。西里斯在门后面拉响自己做的小礼炮,里面炸出来许多彩色的亮片。纽特和嗅嗅从厕所里面出来,他抓着嗅嗅不让它去祸害他们做了一个礼拜才勉强能看的订婚蛋糕。唐克斯在旁边弹着吉他,低声地唱着一首歌。


格林德沃在他后面把门打开,阿莉安娜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,玫瑰花把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,她的辫子全散了,白球鞋上都是灰。


“我刚才跑了两条街,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九十九朵玫瑰,”她小小声抱怨。


邓布利多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,他看见格林德沃从厨房里拿出一杯金桔柠檬。


“这是我们专门去问过你喜欢的那家店老板告诉我们的方法,”西里斯和詹姆并肩站着,“也不知道怎么样,反正里面的金桔是我们买的。”


“蜂蜜是我的,那是我最好的一罐了。”莱姆斯举着小马宝莉的气球。


纽特抓住到处乱窜的嗅嗅:“是我去找的奶茶店老板。”



格林德沃看着他们耸耸肩:“那不好意思喽,今天的主角是我。”


邓布利多看着他:“先生,你是要求婚吗?”


格林德沃冲他歪头笑:“当然。”


“可是你不是说德国人这辈子也喝不惯英国酒吗?”邓布利多问他,“你的公司怎么办,德国人可都要指着你的煤气灶度日呢。”


“我准备在英国开分公司,我认为没有人能在这方面打败一个德国人,”格林德沃笑起来,这让他看起来很像那个坐在火场前弹吉他高声歌唱的年轻人,“我早就决定对所有事来个不屑一顾。”


“你还是这么自信,”邓布利多想搂住他,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全是机油的污渍,大片大片地和毛线混在一起,脏兮兮的,“我看起来很不体面,这不会搞砸了你们给我准备的惊喜吧。”


“当然不会,你看我也不是一样,”格林德沃指了指他的鸡窝脑袋,“要说对不起的人一直是我。”


“而且你怎么样都好,你的毛线袜子,你的红头发,你的醉态我通通都喜欢。”格林德沃把那杯金桔柠檬递给他,“亲爱的,答应我好吗?”


邓布利多吸了吸鼻子,他的鼻尖通红,一想哭就会流鼻涕,他可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让他的一群室友笑话。于是他说:“是金桔柠檬,全糖,加波霸吗?”


格林德沃把杯子递到他手里:“我想是的。”


唐克斯还在唱,木吉他声音不大,有如下过雨后太阳般温柔的女声摩挲着每个人的心口。


Will you still love me when I'm no longer young and beautiful
当年华老去,容颜不再,你是否爱我如初,直到地久天长?




邓布利多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喝奶茶,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,阿莉安娜的手紧紧攥着裤子的一角。


可他什么也没有喝到,珍珠好像有点没有煮熟,金桔是甜的。


格林德沃眼见金桔柠檬见了底:“我的求婚戒指呢?”


邓布利多笑起来:“盖尔,你还相信电视剧里那套啊。下次记得别做那么大杯,喝得我累死了。”


纽特恍然大悟,把嗅嗅倒了个个儿,用力抖了抖。小白鼠的囊袋里掉出一个游戏币和一个戒指,游戏币是詹姆前几天丢的。


格林德沃再一次把纽特和他的老鼠列为暗杀名单第一名。


邓布利多把戒指捡起来:“你还傻站着干嘛?过来帮我戴上啊。”


格林德沃这次郑重地单膝下跪,为邓布利多戴上了迟到很多年的戒指。他轻轻地说:“Be my man.


阿莉安娜哭得眼线都脱落到脸颊上。西里斯和詹姆坐在楼梯上击掌:“这是我们干的最漂亮的把戏了,”然后他们也不管下面的人,在楼梯上接吻,因为气氛正好。纽特给忒修斯打电话,说他现在特别想拥抱谁,阿莉安娜趁机把眼线擦在他的衣服上。莱姆斯低头亲吻唐克斯,吉他落在地上之前唱完了最后一句话。



地上还躺着邓布利多买的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,不过已经没有人管了,它无人问津地被遗忘在那里,旁边正好是同名的书籍。




我们继续奋力向前,逆水行舟,被不断地向后推,直至回到往昔岁月。




I know that you will

我深知你的爱经久绵长











end







我终于写完了(超大声)

之后可能会有一个番外,看心情吧

我的cp一定要结婚,不然也太对不起我写了这么多的流水账啦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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